還記得 2016 年紅遍兩岸的中國電影《七月與安生》嗎?當年兩位女主角周冬雨和馬思純,甚至破天荒一同拿下金馬 53 最佳女主角獎。

韓影《靈魂伴侶》改編自此片,由《那年,我們的夏天》金多美和《青春月譚》全少妮主演,刻劃出 1990 年代濟州島上一對「閨蜜」的故事。

電影用濟州島的夏日燦爛,烘托著女孩們成長的青春年華,十七歲時的她們吹著夏夜晚風、奔馳在無人尋覓的曠野,用一張張素描畫下對方純稚的臉孔。

但,她們終究得長大,感情的錯綜複雜成了人生必修課,真摯的友誼產生了嫌隙、算計。隨著關係的若即若離,兩人也都慢慢看清何謂真正的友誼。

「現在我想畫下妳的臉,是沒有愛就無法下筆的畫。」

安微笑(金多美 飾)和高夏誾(全少妮 飾)這對一見如故的閨蜜,兩人都有絕佳的畫畫天賦:夏誾擅長刻畫人像素描,人物的神情在深淺不一的筆觸中躍然紙上;微笑的畫作則是天馬行空,總不按照常理出牌,也時常被老師反諷是「畢卡索」。

兩人的畫作也反映出了個性的差異:夏誾是他人眼中的乖乖牌,走在「社會主流價值」的光明路上,成為老師、擁有安穩的家庭;但微笑則讓人抓不著頭緒,也被視為「社會偏差」的類型,休學、在酒吧各處顛沛流離。

看似墮落、不入世俗的微笑,卻用她的畫作教會了夏誾很多事:小時候她們領養了一隻貓,兩人分別為牠畫了一幅畫,夏誾細膩地勾勒出深淺輪廓;但微笑卻用各種顏色拼湊出朦朧的形體,其中有一塊看似不像貓身的圖案,微笑解釋到:「那是牠的心意」。在那一刻起,夏誾才知道「原來心意是可以被畫出來的」,她的畫作從此挹注了愛。

電影一開頭,有一幅巨大的素描畫像,是微笑回眸的瞬間,當時編輯只覺得:「畫工真細膩」、「像真的一樣」,但看到電影結尾時,再次回顧那副畫,心中有一陣酸澀。我看到了畫像背後的「心意」,那是為愛人描摹的臉龐,是兩個少女 14 年來的愛恨糾纏所淬煉出的結晶。〈延伸閱讀:Netflix 霸榜韓劇!《那年,我們的夏天》:清新怡人的浪漫小品,刻下人生中有關於愛的紀錄片〉

「沒有太陽就沒有影子,太陽和影子永不分離」

夏誾將這段閨蜜情比喻為太陽和影子,象徵她們永遠在一起、彼此互相扶持。

而導演也巧妙地利用光影變化鋪陳兩人的感情:電影前半段的花漾青春,兩人總沐浴在夏日的濟州島上,讓這段青澀的時光顯得明亮溫暖;但自從兩人初次離別後,微笑在首爾奔波的畫面,總是燈光昏暗、晦澀不明,與夏誾在濟州島的光鮮亮麗呈現了極大反差。

到了電影後段,幾乎都是冷色調作為背景,或許象徵兩人間的生變與隔閡,編輯認為導演意圖用光影呈現,並非代表「好與壞」,而是將友情的各個面向更切實地呈現,那些愛與關懷、恨與算計,都構成了這段友誼,如同太陽跟影子般共存。〈延伸閱讀:《偶然的田園日記》:Red Velvet 朴秀英化身鄉村女警,用青春愛戀寫下屬於新生的療癒小品〉

另外編輯也發現一個小巧思:在電影中將友誼具體化的人像「畫」,韓文叫 그림,而影子的韓文是 그림자,也因此在電影結尾揭曉那副微笑畫像的秘密後,編輯也恍然大悟,夏誾一直所說的「太陽和影子永不分離,有影子才造就了太陽」意義為何,導演巧妙地將這個雙關字化為隱喻,讓這部電影增添幾分細膩。〈延伸閱讀:《我們的藍調時光》:申敏兒、金宇彬真實 CP 首次合演,在濟州島看見暖心的現實人生〉

跟中國大陸的《七月與安生》相比,編輯很喜歡《靈魂伴侶》的濟州島設定,把韓式國民愛戀的純粹呈現地沁入心脾;將小說改成畫像的設定,也讓觀影人跟著微笑一同駐足在畫像前,慢慢品味這一切。

圖片及主圖來源:車庫娛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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